作者： 砍砍

今天送家里的小祖宗去上大学，有些感触。家里一直想要二胎，于是经过一番努力，我有了妹妹。年龄相差大约二十岁。提到大学，多半是父母送孩子去另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。然后多少有眼泪和感动。上大学嘛，我们都知道，是假惺惺的掉两滴眼泪和父母说再见，开始熬夜玩游戏。

读到这里，聪明的你，是不是开始计算，我父母的年龄了？“送妹妹上大学得有二十岁，他得有四十五岁，爸妈不得七八十了。这还能生的出来？”

我听到你心里在这么说。

但实际上我想说的大学，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学。这个大学，在我这里用土话读作少年宫。之所以被我称作大学，多少是心里有些感激。现在回头看，我的童年是挺幸福。幸福在打自很小的时候开始，我就上了这个没有那么条条框框不那么大学的大学。这里不写论文，不舔导师，学费很便宜。一个学期一门课，可能就几百块吧。

在上这个大学的前两年，我学了硬笔书法、奥数、武术还有作文。硬笔书法是我父上希望我能够用文笔介绍自己，见字如人。学奥数是因为当时我的数学成绩在班里排名第一。学武术是我父上想我有健康的体魄。至于作文嘛，那是我在学校的语文成绩排也第一。嗯，倒数第一。

说到硬笔书法，我得说我曾经写字很好看。小学的前两年，学生是不允许用水笔写字的。铅笔，也只能用最普通的。自动铅笔和一节一节的铅笔蛋，也是不能用的。当时的小屁孩们都很喜欢装成熟，偷偷的用水笔比划比划。倘若被发现了，就要告诉老师，幸灾乐祸一下。当老师们觉得你不再写错别字的时候，才会慢慢开始让你用水笔。因为每周末的书法训练略有成效，我在班里早早的用上了水笔。在学校里头得瑟了一把。当然我最喜欢的，是一只银色的自动铅笔。

我在书法班上，从楷体练到行书。写得最好看的字，是“云”。自从开始练习连笔，我就不再有写出好看的字过。一笔一画，貌似我都能写，我都会写，都像模像样。但是成品总是扭扭捏捏。打自幼儿园开始，我就没有艺术的天赋。写字也不例外。我父亲的努力白费了。

奥数没有什么可说的，就是三年级学四年级五年级的东西。等升上了四年级，就开始学五年级和六年级的东西。提前学，意味着下一年的学业可以轻松一些。当时我们学校的校训是预习、学习和复习，三步一循环。这里的奥数，多少有预习的意思。因为没考虑过奥数的竞赛。

武术，中华民族的国粹。我父上是这样教育我的。武术班里头学的东西，现在来看无非跑跑跳跳。上武术课，是要穿一套标准的衣服的。可能是旗袍，貌似是蝉丝做的。在家里就得换好这套衣服。

武术班上，我有两个动作一直没有跟上大家的节奏，一个是下腰，一个是剑腕花。下腰要求人站着往后倒，然后撑起自己的肚子。我撑不住我自己，直到我退掉武术课，我也没能学会。剑腕花是用手握住剑柄，开始向左向右绕。剑是塑料做的。出剑做动作时，只要用力向前戳，就会有响亮的一声响，配合一声“哈”，是很有少林寺练习生的味道。

小学学校里头也有老师专门带武术队出门比赛。现在看来，这门艺术，和跳舞没什么区别。都是取悦观众的作秀。也可能是我不懂艺术。我的其中一位武术老师姓邵，也是我小学和初中的体育老师。

作文是我的薄弱项，因为那算时间，心里没有想法。我不能细腻的描写一种景色，因为心中没有触动。小学的时候，老师带全年级的学生下楼看开花的广玉兰，就为了写一篇考试的作文。老师说可以用比喻写作文，花瓣像什么，花蕊像什么，气味像什么。我一直到今天，都不认可这种做法。没有想说的，为什么要为了表达而凑字数呢。这和我的性格不合。

今日无事可写，是我认为日记最好的状态。简单，明了，直白。

说到这里，少年宫，他像不像正儿八经的大学？前两年学文化课。苦笑。当然，如果只有文化课，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叫他少年监狱。像我这样需要好好睡觉的学生，周末早上八点半出现在家门口大约一个半公里的另一所学校，完成家长的期待，就算身体不疲惫，心也是累的。

在这个大学的后些年，我学了我想学的内容。我自己报名了计算机编程、智能机器人、模型制作。我自己选的这些课，用现代的专业来起名，可以称作：计算机科学与技术、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。是不是，开始像大学的专业课了？

这些课合着上面的课，一起上了一些时间，刷掉了我所有的周末。值得一说的是，我母亲知道怎么利用我的喜欢。如果我作文班写的好，收到了老师的表扬，我就可以买一个我喜爱的模型回家。后来，也许是我父母想开了，答应我退掉文化课。

从小学三年级开始，我在科技楼的 201 教室学习计算机编程。第一门语言是叫做 pclogo 的程序。它有一个可爱一些的名字，称之为小海龟作图。在这之后，老师也教 VB。至今还记得，老师教我们写数字比大小的程序。因为现在回想，几乎新学每一门语言，都要写这样一个程序。好玩的是，我自己下载的 VB 6.0 安装包，用了隔壁某音乐播放器作为安装器的图标。因为是个骷髅头导致我以为是病毒软件，吓着我好久没敢安装。

小海龟作图也不是很简单的少儿编程，他难在数学。画图也不是简单的用指令完成画笔的操作，而是要计算各种几何体的位置，和移动路径。简单来说，也许算作给自己找麻烦。虽然我不喜欢做算术题，但是学倒是学的不亦乐乎。现在我画界面，也是通过线性代数的表达式来计算位置。后来需要分竞赛班，要通过数学考试才能进。而我落选了，有些灰心丧气。但反倒可能是因为没有进这个所谓的奥数班，我得以保留我对编程的热爱。因为模型班和机器人班的比赛，都给我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。

上编程课，老师会讲计算机的组成。讲到各种组件，说到了主板。我不知道是怎么的，就带了一张主板到学校拿给老师看。也许是为了得到表扬吧。如果是现在的我，这种尴尬我能用脚趾头抠出来三室一厅。当时老师也讲到了 API。那时候我还不识洋字，百度了一下，问老师是不是讲错了，是 AI。老师斩钉截铁的说没有。废话。当然，也许我不学 API 去学 AI 现在过得更好也说不定。笑！

我的第一任计算机老师，姓李。之所以会记得，是因为作文班也是他上过的。今天路过了我的计算机启蒙教室。现在的 201 教室现在已经不再是计算室了，也不知道上的是什么课。

模型班也是我从三年级开始上的，和编程班一起。我为了做模型，像模像样的买过斜口剪，买过锉刀，买过刻刀。之所以喜欢，是我很小的时候在广场上买过齿轮积木。很喜欢。

课上最早有做高达、航母、塑料飞机模型等等。那时候有一种胶水，我也叫不上来名字，但是怪好闻，所以喜欢。做模型的流程是从母版上剪下来零件，用锉刀打磨平整以后，粘一小点胶水，拼到一起。有一次，我做的塑料飞机模型，起落架卡在机舱内。我想用胶水粘住起落架和其他零件，把它们一起拉出来。但是好像有一点点大聪明了。也因为是大聪明的记忆，所以，深刻！

除了做这种模型，我们还做橡皮筋驱动的直升机。就是用橡皮筋驱动螺旋桨，用一块纸板阻隔桨叶的反作用力的，是真的可以飞的小玩具。老师有专门上皮筋的工具，但是我喜欢手动上。我们在南面的食堂门口的小公园里头飞这个简易直升机。我的直升机，一直都是飞得最久的那一个。除了直升机，还有同款滑翔机，以及扑翼机。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仿生学。

我还做过风扇驱动的小车。值得说的是，我们给这样的车挂上棉线，绕一个焊锡丝桶做的中心，跑圈圈，比速度。我为了跑得快，把风扇拆了，修改电机的位置粘到车架内测直接驱动车轮。为了弥补动力的不足，我花血本买两节充电电池。应该是镍镉电池，特猛的哪一种。这种电池如果短路了，可以直接烧断焊锡丝做的导线。这样，我的车子载着我对班上其他同学的傲慢与偏见，跑的又快又猛。

后来上了难度，要自己做材料了。老师从成品材料换成了木板，让我们切一只小船出来。为了防水，这是我第一次接触 AB 胶水。好像还有得力胶。这几种胶水，都有很奇怪的味道，但是我喜欢闻。我不知道为什么。在船尾装上风扇，在船舱装上电池，按上开关，就能理所当然的往前开。但是因为不能遥控，所以没能放到湖面上让他自己走。那时候的我，不想失去一只模型船。倘若知道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把他丢掉，我一定用它装满心愿，送他出海。

除了这些，也了四驱车，要上润滑油和电池的那种。废话，不上电池怎么跑。四驱车的材料是盒装的，写着日本字。装好以后，为了让它跑的更快，我调了很久，也改装了很多。该用轻质的空心轮胎，空心车胎，也换上了更好的电机。当时为了追求跑得快，给电机用了强磁，用了 7mm 的漆包线。当然，之前用过的充电电池也没落下。不过，我造的四驱车，至今没有在跑道飞驰过，也算是一点小遗憾吧。其实有上过赛道，但是第一个风火轮回环，因为底盘太低，没能冲上去。像是我的心愿，被搁浅在了半个圈前。

再谈四驱车，有一支小插曲可奏。班上我认识了我的好朋友王同学。他父亲投资了杭州西湖边的一家模型店。我曾经在店内买过四驱车的零件。然而，因为偷懒用计算器计算金额，被我妈妈拒绝在店内付款。现在看起来，他父亲多少是有在这家店刻画理想的模样。现在，这家店已经关门了。店内的文物都覆了厚厚的灰尘。没错，我管这个叫文物。这家店貌似到今天，没有租出去，也没有翻新。也许是用了我被搁浅的梦想，成功的让这家店的时间停滞在开心的日子了。

在模型班分班前的最后一年，我们做的是杆身线操控的飞机。零件都是用 1mm 的木片，一片一片用刻刀切出来。当然，切到过手。过程要先造好机翼，用塑料封上膜。然后装配到骨架上，补上零零散散的其他配件，装上向右偏了三到五度的发动机。桨叶通过三四层橡皮套和电机固定。这个电机不再是儿戏，而是 12v 电瓶驱动的猛汉。我妈妈一直认为我做的是玩具，导致在试机的时候，没有握住飞机，切掉了我半个指甲。虽然后面高中的时候也被大疆的飞机切了两毫米的指头，但是疼痛的记忆，是这次疼。那年，我是班里唯一一个，在学期结束前，把飞机完整做出来的好汉。骄傲，自豪。可是最后因为垂直尾翼大小不达标，被老师在去“机场”的半路上拒绝批准起飞。至今，没有，把它飞起来。那架飞机，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。

除了课上的内容，我自己私底下也买过各种模型，在周末捣鼓。值得一说的有电子百拼。当时我不懂电压电流，为了让电路负担轻一点，输送电能更远一点，我串联了两节电池仓。这么做的后果是我烧掉了两套电子百拼的两个收音机模块。后悔莫及。

在模型班，这一做就是三年。我的老师有很多位，我记得其中有一位因该姓袁。三年过去，模型班也要分班了。这次不需要考试，取而代之的是海陆空分班的意向书。分别造船、造车、造飞机。我选择了空模。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，也许是当年爱上了飞行。装了 FSX 和 XPlane，去图书馆借了飞行手册仔细学习。那是我唯一一次去杭州图书馆。

选择空模的第一年，来了一位年轻的女老师。教我们开直升机。当然，是遥控模型。模型的包装，让我学了一个洋词：Helicopter。有同学第一节课，装反电池，用一股青烟，烧掉了主板。课上我学会了模型飞机的原理，学会了拆装这台机器。直升机是双桨的，通过舵机驱动下层桨叶实现左右侧飞，和前进后退。同时，通过两片桨叶的速度差实现左转和右转。记忆深刻的是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。这位老师和我们说你们先来试试，我们后面再考试。因为不是正式的考试，我就没太当回事。因为不喜欢单纯的操控飞机，因为像是玩玩具，就不怎么主动。后来老师说，这就是考试，是你们不紧张最平常心的考试。这是我第一次在模型班没有拿到优秀学员。

后来，换了一位大学老师。这一年，少年宫新造了科技楼，我们也搬了教室。

老师问班上的同学们都想做什么，却没能得到答案。问到我，就说想做固定翼。因为直升机不是自己做的，也体验不到滑翔的乐趣。我和这位老师，课后经常在一起聊天，那是一段很开心的日子。后来，我们就改了航模版的教学计划，带着一个班的同学，一起做名叫 F3P 的固定翼飞机了。因此，现在戏称这栋楼是为我造的。

F3P 这类飞机严格意义来说，也算表演用飞机，和普通的飞机不太一样。他不像当时我很想买但是至今没玩上的塞斯纳 172 的遥控模型，起飞完全不需要跑道，可以竖着往上爬。为了造飞机，我买了遥控器和接收器，买了舵机，买了大电池和飞控，买了一大堆硬泡沫板和碳纤维骨架。最自豪的，是买了人生中第一个无刷电机。这个电机每次开机，都要用线圈播放嘟啦咪，很有仪式感。现在大疆的无人机，也有类似的音效。可能是太兴奋了，我在家里就把飞机做了出来。周末，我带着飞机去上课。我们在科技楼门前的小广场上，飞飞机，练习飞吊机这样的花式动作。地上是陆班的车模，天上是我们的飞机。他们车模挺厉害的，烧油。这对我一个小屁孩来说，很哇塞。不过飞机更哇塞，嘿嘿。

今天回到教室门前，看到天花板上吊着的飞机，多少心中有些感触。飞机并不和图里的一致，有些差别。可能是因为我做的飞机并不是标准款。

现在已经不记得老师的名字，只记得他是一位正儿八经的大学的老师。虽然我这里还保存了一份这位老师制作的课件，但是老师他并没有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。很后悔当年没有好好珍惜这样一位良师。

再后面，我似乎去了一个中天的模型飞机举办的比赛，去了市民中心的少年宫参加培训。老师很凶，比赛很功利。并不想多讲，稀里糊涂的日子就过去了。那些日子，没有创造的感觉，不开心。去培训也不是什么好体验，更像是过去完成指标。杭州那时候刚通地铁，我坐地铁去，要很久。比赛场地似乎在另一座城市。同期比赛的，还有比赛打火箭的。也是中天的产品。如果以后我有孩子的话，中天的模型，一定在黑名单里头。

得益于我在计算机教室和模型班的出色表现，少年宫的老师们帮我安排了机器人班的插班课程。这是在模型班分班之前的事情。

机器人班和模型班有些类似，但是材料从各种各样变成了乐高。全部都是乐高。虽然上课不需要自备材料，但是因为我特别喜欢，爸妈一起，联系我舅舅，几经周折给我买来了机器人的套件。我至今还记得爸妈给我买的机器人套件的产品型号：9797 和 9695。巧的是妈妈单位的朋友有一套 9695 在吃灰，便一起到了我的手里。当时，全部买下来，据说花了 3500 元。可能还不止。对于一个在上小学的我来说，对 2010 年来说，是一笔巨款。

在机器人班第一年，我们没有用到需要编程的控制器。做的东西主要是一些基础的机械结构，例如下面这个摆钟。我们现在乐高自己的软件上把他搭出来，然后上手抓零件做。

后来，我们上了 NXT。NXT 类似于树莓派或者 STM32 ESP32 这种小芯片，可以编写程序并调用端口上连接的电机。NXT 上方三个端口可以连接电机，下面四个端口可以连接传感器。电机之间直接连接，可以传递动能。传感器有触控传感器，有距离传感器，有红外传感器。我自己买的套件里面，有温度传感器，有颜色传感器。现在想想，乐高还提供了一套数据科学软件，可以记录传感器的数据。

我们做的东西，包括但不限于沿着黑线行走的车，一些会动的螃蟹，和各种奇奇怪怪。课上做小车做的比较多，因为比较基础。当小车的传感器扫描到黑线，就减少对侧电机的转速，以此实现转向和沿着黑线行驶。做小车还有一个原因是方便加模块，比如抓去或者发射球球炮弹。我做的小车，总是第一个跑到终点。我的小车对参数的调教一直都是最好的，班上没有人能造出速度跑得比我快的车。后来，我还是班上第一个使用 iPad 编程，遥控小车的学生。我让老师找厂商要了激活码。好玩的是，过了一年，老师让我把激活码发回给他。笑。这个激活码，至今还在我的哪个不知名的小角落躺着。

课余时间，我从谷歌上找到了套件的说明书，找到了预设的搭建图纸，自己做着玩。做过可以识别颜色并分类的流水线，做过能复原魔方的机器人。这个机器人的代码，我至今没有看明白。

后来，就是机器人比赛了。大赛要机器人做几个项目和动作，做完项目回到起点。中间，机器人可以多次回到营地，就是起点，切换程序，补充弹药。我和我的同学用乐高做了一台机器。很不巧的是，一台机器只能比赛一次。通过剪刀石头布，他把机会让给了我。我虽然拿了一些分，但是总是没有别人高。逐渐的，我发现，这是一场作秀。我用乐高的标准件造的机器人，无论如何也比不过针对比赛优化的机器人。而他们针对比赛优化的机器人，长得都一样，一样的像个怪物。比赛完的第二个星期，回到机器人班，老师问我比赛成绩。我说六百多分。老师的脸色当场就不对了。这一幕，记忆深刻，他显然是失望。

再往后，随着少年宫新楼完工，机器人班也搬迁了，和模型班是同时搬的。条件是变好了，但是新的老师上课的内容，不再和我的胃口了。虽然教室中间还放着各种零件，但是老师让我们在电脑上制作机器人，然后跑模拟。从那以后，我就经常旷机器人的课。到教室的那栋楼以后，找个地下室的位置，抱着 iPad 剪学校里音乐课上的音乐分享。等课过去了，我就去模型班上课。老师也不和家长反馈。

那年，大疆和无人机都是新鲜事物。值得炫耀的是，我撮合了模型班的老师和机器人的老师，一起玩飞控。当年我买的带 GPS 的飞控，叫做 APM。其他同学玩的飞控，我还见过叫 QQ 的。后来，飞控丢了。也许放在袁老师那里，但是我真的记不得了。

再后来，上初中了，就退掉了所有的课。我应该只拿到了模型班的结业证书。硬笔书法差最后半个学期，也能有结业证书。其他的课，我不太记得清楚了。上初中以后，我还飞过一次 F3P，给我同学手背切了一个长 5cm 的伤口。后来，就不飞了。小时候的我，在学校里，不论学习还是做人，都很差劲。不忍回忆。

文章读到这里，你可能已经明白为什么我把少年宫称作我的第一任大学。在这里，我找到了我想做的事情，并且为我的人生，修炼了宝贵的行动力。

最后，留下两本当年阅读的书籍做纪念。

距离奥本海默的电影开场还有些时间。

这几天实在是不想干活，就来写点文章吧。一方面是开学了，精力不太够用。另一方面是，这两个月份，少许有些用力过猛。通俗的说法，应该是厌倦了。七八月份的生活，幸福的像做梦。我身边的朋友，听这句话，可能已经听出老茧了。

看看我这个暑假做了什么。七月份，脑门一拍就出门旅游了半个月。回到家里，见到了很棒的朋友。八月初在申请出门的签证。每天起来也算是有个小盼头。然后，起床、打工、吃饭、打工、睡觉。日子很快的过去。脑门一拍，再出门走走。

这些描写，添加一些看起来不经意的简单，大概可以这样说：认识很棒的朋友，去很棒的地方，然后再认识很棒的朋友。

如果要说我做了什么大事，也许是我脱宅了。变得自信，开了一场奇奇怪怪的演唱会。身体有变好，瘦下来，然后第一次不走路跑下来一千米。这些都是我人生的第一次。技术应该也变强了吧，做了两三个小项目。

现在，是九月。体感的初秋，也许是恋爱的季节。阿笠博士的这句话，我记了很久。

说来也挺嘲讽，题目是暂不思考，但是我现在却不停的在想这篇文章要怎么写。笑。季羡林说，散文要有中心思想，现有创作的激情，然后反复推敲一字一句。这么想想，我现在似乎只有创作的激情，中心思想是什么，完全没有。而且，这个所谓“创作的激情”，可能更像是当下想找个人唠嗑。那么，还能唠个半小时的样子。

七月底八月初，七夕是个绕不开的话题。我在那天收到了高寒寄来的羊骨棒。好像是伊朗的羊骨棒。对于食材的产地，我并不敏感，只是觉得味道不错。腌料有用藏红花，一些比例的洋葱，食用油，还有盐。回忆起来，那是我少有的暂不思考的瞬间。从大根的骨棒上面一点一点的把肉拆下来，绕过几个弯，切开筋膜，然后再绕过几个弯。

生活是需要体验的，体验构成生活。绕几个弯，绕几个弯，拆下来的羊骨棒，再绕几个弯。为什么是羊骨棒？你问我，我问谁？他就这么从我脑子里头蹦出来。那，不妨写下来？

“飞扬的笔墨”，喜茶的扬声器里播放这样的歌曲。我很喜欢在喜茶点纯茶。简单，独特。微微的苦涩，被带一点点咸味的冰块点缀着。是我日常出门的标配。为什么有一点点咸味呢，这个我也有些研究。盐像是一种催化剂。伤口上撒盐，会好疼。蛋糕上稍稍撒盐，会好甜。就连奶盖味了催化自己的香味，也要用盐水来调制。

暂不思考。他又从我的脑海里蹦出来了。是的，暂不思考。曾经路过有这样一家咖啡店，名字叫做暂不思考。但是我的大脑，貌似并不允许我不思考。停下来，就开始想东西。蹦出来的，要么是过去的生活，要么是将来的规划。

想要，暂不思考。